秦始皇焚書坑儒導致亡朝、馬丁路德雖帶來西方宗教革命,也衍生了歐洲的30年戰爭,甚至於他的「真以色列人」觀點,400多年後誘發了希特勒「清洗運動」,讓600萬猶太人喪命集中營、日據時代,台灣「皇民化」運動,付出了數十萬原住民生命代價、上世紀彼岸文化大革命令2000萬人殞命,也賠上了整個世代…
文化神經科學
「凡事察驗,善美的要持守,各樣的惡事要禁戒不做。」(帖撒羅尼迦前書5:21-22)
「文化」基本定義為:一個民族的生活方式。《聖經》對個別文化內容的態度是:「凡事察驗,善美的要持守,各樣的惡事要禁戒。」
既然文化只是人們的生活方式,若把文化當作認知戰工具,對生活在其間的無辜百姓,何其殘忍-文化不能當作戰爭工具。戰場瞬時萬變,必須立馬成功;因此,若以粗劣手段驟然改變方活方式,將如同節儉慣的人突然大吃大喝,一定會「澇塞」(台語)。
文化,可隨時間逐漸演化(Evolve),但不宜遽然革命(Revolve);文化革命會死人,文化的變遷,只有道成肉身(Involve),以同理心(ToM,Theory of Mind)禁戒(Dissolve)各樣惡事-這樣的定律,歷史例證不絕,犖犖大端者有:
秦始皇焚書坑儒導致亡朝、馬丁路德雖帶來西方宗教革命,也衍生了歐洲的30年戰爭,甚至於他的「真以色列人」觀點,400多年後誘發了希特勒「清洗運動」,讓600萬猶太人喪命集中營、日據時代,台灣「皇民化」運動,付出了數十萬原住民生命代價、上世紀彼岸文化大革命令2000萬人殞命,也賠上了整個世代…。
文化忌諱人為驟變,如同以輻射線誘發DNA突變,往往是致命的(Lethal)。
文化對於人的影響,過去一直是心理學、社會學、人類學、教育學等,各領域有興趣的議題。近年來,因著腦科學及其影像技術之發展,「文化神經科學」(Culture Neuroscience)逐漸興起,受到學界重視;文化對於腦部結構、功能的探討遂成為顯學。
由於文化多元性,其對於腦部影響十分複雜,若再加上「文化表觀遺傳學」(Culture Epigenetics,文化對於遺傳表現的影響)、「文化演化論」(Culture Evolution)等方面的探究,大抵可以得知:文化在大腦前額葉(參與理性、認知、計畫、決策、情緒等)與報償系統(與情緒、上癮、愉悅等有關)等都有所影響。
這種影響透過表觀遺傳,至少會傳遞3-4代以上,並且將「固化」(Consolidation)於大腦長期記憶裡。於是,當有文化撞擊(Culture shock) 時,大腦內部矛盾衝突增劇,若不加療治與防範,最後往往演變成反撲與抗暴行為。動亂於是而生,嚴重者就帶來殺戮與戰爭;歷史再再證明這種結果:文化革命的終極宿命與代價,只是苦了那些一心只想安居無爭的無辜百姓。
當政客挑起「仇X」、「去X國化」時,他是在挑戰文化、挑釁眾人的表觀遺傳、大腦的結構與功能等自然律。當這種現象興起時,縱使不是先知,從歷史的經驗裡,人們可以預知未來的景象;那麼,千萬不要跟著跳下去一起搖旗吶喊,找個桃花源躲起來以避秦、或乘桴浮于海,才不失為明智之舉。
作為牧師,如同使徒保羅攪亂天下(使徒行傳17:6),我們的異象就是要轉化世界(Transformation)-以某種意義來說,就是在做文化的變革。主耶穌提醒我們,面對文化,要學祂的樣式:「心裡謙卑、柔和」(馬太福音11:29),不要硬著來。
「神經神學」顯示:善美的文化要持守,惡事要禁戒。
(文章授權/潘榮隆)
國立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榮譽講座教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