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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圖/shutterstock)

撒但把懷疑的種子,栽植在人類心靈裡。然而,耶穌的救贖是全然救贖,連我的科學研究都給救贖了。我因「懷疑」科學,而發現上帝呢!

「自從造天地以來,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,雖是眼不能見,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,叫人無可推諉。」(《羅馬書》1:20)

 

「推諉」,希臘文是G379 Anapologetos,原意是「無可辯解的」,也就是「勿庸置疑」。

 

《創世記》記載人類受撒但設誘、懷疑創造主而墮落,「懷疑論」遂進入人類歷史(延伸閲讀:狡猾的蛇:「神豈是真說?」懷疑論的開始...)、改變世界本質。「懷疑論」理應被咒詛;但出人意料之外,懷疑論反倒成為認識論之一支,是認識被它改造而成「新世界」的工具之一(Methodology),以應用於這世界任何主題,便有了哲學懷疑論、宗教懷疑論、科學懷疑論,不一而足。

 

哲學懷疑論否認任何知識或信念是確切無疑的,而不加以斷定;哲學體系內,處處因懷疑而迷失,顯然是注定的結局。所以,綜觀兩千年來整個哲學史,不同、甚至相斥的哲學觀點,潮起潮落,一代推覆一代,都因懷疑而起的反動。

 

宗教懷疑論對基本的宗教原則,例如不朽、天意、和啟示等,表示懷疑,而使得無神論者排斥所有宗教的可能。上世紀初,美國美學大師喬治•桑塔亞納(George Santayana)就是這樣勸戒人說:少年人不要陷在宗教中。只是他自己竟然晚年在孤寂迷茫下,毫無盼望地離開人間,令人噓唏不已。

 

似乎,僅剩下科學懷疑論者,可以自得其樂在懷疑中呢。

 

一個理性的人,遁入科學研究中,可以在學術領域裡忘掉終究無意義的哲學詭辨、不知所終的宗教迷信,而盼顧自得――科學容許懷疑啊。懷疑是科學研究最大的動力,科學在不斷的懷疑中提問、尋索證據、釐清懷疑之處、發現真實性、驗證重複、形建定理,而成所謂的「真理」。

 

撒但把懷疑的種子,栽植在人類心靈裡,成了一顆人稱「背德者」安德魯•紀德(André Gide,法國作家、1947年諾貝爾學獎得主)所謂的「不安的種子」。巨堤崩潰始於微小的蟻窩,這顆小小的不安的種子撕裂了多少宗教的外衣、令多少哲學觀點一時風起雲湧,潮退之後歸於平靜,而成古董,任人憑弔。

 

只有在科學研究裡,懷疑是一種極大的美德,提醒科學工作者時時刻刻注意推論中是否有錯誤,永遠大膽挑戰前人的成果。科學因懷疑而有創新與發現,一旦找到了自認的「真理」,心靈裡的不安,可以暫獲安慰與平息,甚至也就忘卻了起初那帶領科學工作者進入結論的「懷疑」呢。身為生命科學研究者,我周圍很多「進化論者」,認為已經得到「真理」,就再也不懷疑「進化論」了。

 

當我成了基督徒,耶穌不只救贖我的生命,祂居然連我那顆已死的「不安的種子」也救贖了,讓我對進化論的「懷疑」給甦醒過來。於是,我重新檢視所謂支持進化論的證據,居然都可以用「耶穌就是這樣創造它們」來詮釋,我頓然走出所有曾經因進化論而來的迷惑――勿庸置疑,耶穌的救贖是全然救贖啊,連我的科學研究都給救贖了。我相信:生命的創造、起源,都在乎耶穌。

 

我因「懷疑」科學,而發現上帝呢!

 

(文章授權/潘榮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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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榮隆

國立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榮譽講座教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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