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惠妮休斯頓(Whitney Houston),人們心中可能浮現一首首經典曲目,和她那高亢、爆發力強大,並滿富情感的歌喉。
但你也許不知道,相比於「流行歌后」,惠妮休斯頓更希望自己是一名「福音歌手」,並於許多場合曾大方分享自己對上帝的愛、獻唱讚美神的歌曲。
去(2022)年12月,其自傳電影《I Wanna Dance with Somebody 與你共舞》上映引發話題,使人們再次懷念這位已故巨星。
1963年出生的惠妮休斯頓,在世48年間,取得多項傳奇性成就:曾創下史上「個人首張專輯」最佳銷售紀錄、榮獲無數歌壇獎項和排行榜冠軍、藉《I Will Always Love You》一曲成為史上女歌手最暢銷的單曲,也曾推出福音專輯於全球熱銷600萬張…等。
身為頂尖全方位藝人,受到全球注目的同時,她也承受超乎常人的巨大壓力,包含私生活被媒體追逐、放大檢視等。
走過事業和婚姻的低谷、歲月的洗鍊,惠妮休斯頓在人生最後一次公開演出,也是離世的前一晚,曾唱出:「Jesus Loves Me, This I Know.(耶穌愛我,我知道)」隔天,2012年2月11日,她於入住之飯店被發現,疑因用藥不慎而意外驟世。
從小在教會長大、發現並走入音樂呼召
回顧惠妮休斯頓事業的起點,其母茜茜.休斯頓(Cissy Houston)是一名福音歌手,茜茜表示,自己最初當歌手僅為謀生,14歲信主後,才一步步經歷聖靈在生命中的工作,也曾榮獲兩座葛萊美獎。
她常對孩子耳提面命,教導他們要敬畏上帝,也長期在紐澤西州的新希望浸信會(New Hope Baptist Church)帶領合唱團,惠妮休斯頓亦加入當中,期間開始展現出歌唱天賦,並擔任獨唱。
到了惠妮青少年時期,會隨著母親至各商業場合一起演唱,自己本身也熱愛歌唱;雖受到許多唱片公司青睞,但母親堅持讓她先完成學業,18、19歲才出道。
大方見證對神的愛
成名後,從年輕到中年,惠妮於不同時期的演出中,皆常於舞台上歌頌上帝、高唱「哈利路亞、Praise the Lord(讚美主)」,甚至邀請聽眾:「如果你也愛祂,請舉起你的手」,毫不隱藏對上帝的愛。
她曾於1990年的訪談中清楚表示,「我的根是福音。我的根不是R&B音樂,我的根是福音音樂。」並解釋,「福音音樂」不歸類於哪一種曲風,而是出自於靈魂深處的曲子。
接受MTV採訪時,惠妮曾說,「不論我去到哪裡都不是重點,我在任何地方總是告訴人們,我從上帝和耶穌所領受的愛。」她也不絕對將自己定位為「主流音樂歌手」,因為認為自己也是「福音歌手」。但不論如何,因著流行樂巨星的身分,她能將上帝的話語帶到更多地方。
史上最熱賣福音專輯
1996年,惠妮實現一直以來出福音專輯的願望,參與製作其所主演的《The Preacher's Wife (中譯:天使保鑣)》電影原聲帶,當中多首曲目是與教會詩班合作。
其實這件事並不容易,因唱片公司一般會擔心旗下當紅歌手,一旦發了福音專輯,可能會流失粉絲、大幅影響職涯。所幸後來大獲成功,不僅成為史上最暢銷福音專輯,《I Believe In You And Me》一曲也進入告示牌(Billboard)排行榜前10名佳績 。
惠妮深信自身歌喉為上帝的恩賜,且是為了做成祂的工。1997年,她曾這麼形容自己與父神的關係:不論去到何處、甚或離開上帝多遠,祂總不離棄,敲著門問:「惠妮,妳還記得我嗎?」
有次上台領獎,她致詞說道:「我母親總是跟我說:『妳無法唱出妳自己感覺不到的東西。』」另一次獲獎時也曾表示:「站在任何舞台上,我都讚美神!去到每個地方,我都宣告祂的名!」
在許多人眼中,惠妮除了是傑出表演者,私下個性也幽默、善良、謙虛、慷慨且富有人情味;她善待一起工作的人員,並真誠關心他們。
有時演唱會前,她會邀請牧者帶領所有工作人員,手牽手圍成一圈禱告。她深信禱告的重要性,也知道上帝又真又活、且非常愛她。
風雨過後脫胎換骨
惠妮的母親茜茜.休斯頓,於女兒過世後的訪談中表示,喪女之痛很難熬,但她不質疑神、也不抱怨祂,「永遠不要質問上帝這件事,因為我知道『那是祂的事』(上帝的主權),跟我無關。」
她曾在發現惠妮的婚姻和生活陷入很負面的狀況時,介入處理和幫助;也坦言,女兒曾和娛樂界許多人一樣,碰了不該碰的毒品,狀況時好時壞,亦曾離開信仰——因為有時上帝的指引,跟「人自己所想要」的不同。但既然孩子已經長大,長輩無法管太多,只能為他們禱告。
那段時期的惠妮,經歷家暴、家人悲判、毒癮酒癮和負債等情況,形象墜入谷底。
洗淨鉛華,直至2009年,惠妮睽違7年首次接受專訪,在歐普拉秀節目中,她坦言曾迷失自己,生活也陷入混亂,但仍時常讀聖經,用僅有的力氣希望能回到上帝面前。
訪談中,歐普拉問惠妮:「妳愛誰?(Who do you love?)」
惠妮微微一笑,說:「上帝。我愛祂。我是如此降服於祂,和如此地感恩——因著祂的恩典和良善,和從未放棄過我。而我記得我曾禱告:『如果有天祢願意給足夠的力量,我一定會走出那扇門,且我永遠不會再回頭。』有天這個機會出現了,所以我離開(黑暗的環境)。」
歐普拉又問:「妳現在清楚知道,自己的力量來自何處嗎?」
惠妮表情嚴肅地想了想,回答:「我知道我的幫助從何而來,」她臉上綻放出信心笑容,繼續說,「而且我知道,這是在我心中的力量,不論我進入低潮或軟弱,我知道我可以轉向誰,我知道我可以走向哪裡、奔向何處。」
這個時期,她的表演進入了另一層次,彷彿訴說自己的故事,透過動人旋律和歌聲,也鼓勵著正處於低谷的人們。
2009年,惠妮推出生平最後一張錄音室專輯《I Look to You(中文直譯:我仰望祢)》,創下職業生涯最佳首周銷量,至今在全球銷售逾250萬張。主打歌《I Look to You 我仰望祢》,唱出惠妮對上帝的禱告,她表示,歌詞概括了一切她想說的話。
她在歐普拉秀獻唱專輯中《I Didn't Know My Own Strength》一曲時,令台下的歐普拉熱淚盈眶。歌詞中懇切唱道:
「我以為我永遠無法度過難關,沒有希望能夠堅持,我以為我會崩潰。我不知道自己的力量,然後我崩潰了,我跌倒了……
我在最黑暗的時刻存活下來,我的信仰使我得以活著,我振作起來、重新抬頭挺胸。
我生來不是為了失敗,但當時我不曉得自己的力量來自何方。……如今我已知道,我的力量來自何處!」
惠妮的安息禮拜,回到她從小成長的新希望浸信會(New Hope Baptist Church),為世人留下無限懷念和反思。
人有限,唯有神是拯救者
這麼一位自我要求高,在世人眼中卓越、影響力深遠的藝人,卻長年受精神狀況所苦,加上婚姻家庭的挫折,以至於尋求藥物放鬆身心,一度走偏了道路。
對此,具專業背景和14年牧會經驗的「高雄更生團契」主任牧師潘智豪受訪回應時,引用台灣電影《陽光普照》中,品學兼優、最後卻輕生的阿豪之例,說明許多自我要求甚高的人,常碰到的狀況——當他們需要喘口氣時,卻發現自己無處可「逃」。
完美主義的人,也可能較難原諒別人和原諒自己,故特別需要「正視最真實的自己」。心理學大師維克多.法蘭可(Viktor Frankl)曾說,若我們知道自己受苦的意義,就能改變對生活的態度和方式,勇敢活下去。
因此潘智豪提醒,自我要求過高的人,身上可能背負了許多現實重擔,但我們必須認清自己「不是拯救者」,唯有耶穌基督才是拯救者。
多年來,潘智豪和許多醫師同工過,觀察到,這群社會菁英往往較難發出「求救」,而他會告訴對方:「如果有跟你一樣優秀的人成為你的後盾,不是很棒嗎?」
曾有一位外科醫生,親自為心臟患病的妻子開刀,狀況一度危急,助理提醒他「趕快找心臟外科醫生」!心臟外科醫師來協助後,很快就把問題處理好。自此,這名外科醫生真切認識到自己的有限,也需要其他人的幫助。
因此,只要是「人」都有極限,所以要學習欣賞別人,並用恩賜彼此祝福。
另一方面,當我們看待名人時,也別忘了他們都只是「人」;我們可以欣賞和學習其他人,但不用太過羨慕,因上帝給予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奇妙命定,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路。
同時,看到名人跌倒或各種狀況發生時,也毋須太過震驚,在愛中為他們禱告即可。
若我們意識到,自己找不到生命的意義時,潘智豪建議,可以為自己這樣禱告:
「主,祢的愛充滿在我身上,祢讓我看到我生命當中,有很多美好的時期,但祢也讓我看到生命當中的一些缺陷。我不願意承認我自己是失敗者,但這些不代表我真的很糟糕,而是我更認識自己需要祢的愛。
我自己是有缺陷的,但祢的愛卻是完美的。謝謝祢的愛。幫助我能更多認識祢,因為我需要祢,因為我接受祢,所以我才能真實活出我自己。禱告奉耶穌基督的聖名,阿們。」
惠妮休斯頓在《I Look to You》一曲中,唱出對上帝真切的祈禱。(影音來源/惠妮休斯頓@YT)
(參考資料/MTV、CBN、RNS、Praise 104.7FM、Oprah.com、GodReports)